精神内涵:
事迹介绍:
平均海拔6000多米的唐古拉山脉是由北入藏的一道天然屏障,突破屏障,拉萨就指日可待。
4月已是春暖花开季节,记者在唐古拉山口却感觉重新回到了严冬。这里寒风凛冽,白雪皑皑,公路上结着一层薄冰,气候一如60年前一样恶劣,严重缺氧。
1951年10月,解放军18军独立支队从青海和平进军西藏,翻越唐古拉山时遭遇零下20多摄氏度的严寒、漫天的大雪和剧烈的高山反应。宿营地上,战士们搭的帐篷有的让风刮跑了,有的深埋进雪堆里。官兵们因缺氧头痛难受,天又冷,睡不着觉。想生火取暖,氧气少又烧不旺。部队行进时还遇到塌方,有几名战士被山上滚落的大石压住而牺牲。经过全力跋涉,部队终于越过了唐古拉山。
当年解放军用生命和汗水铺就的道路,如今已经被从北往南纵贯雪域高原的“天路”青藏公路取代,其海拔5200米以上的唐古拉山口段无疑是天路上的“天路”。
在这段40公里长的公路上,从上世纪50年代青藏公路建成初期,就驻守着一支养路队。如今,已经是第三代的养路工依然用汗水和生命保障着公路的畅通。
被誉为“天下第一道班”的青藏公路第14工区,负责养护这段海拔高、气候恶劣的公路。第14工区是青藏公路格尔木至拉萨36个工区中海拔最高的一个,记者见到工区长扎西次仁时,他正带领养路工用铁锹在路上铲冰。
扎西次仁说,几乎每天都要上路铲冰,特别是弯急下坡路段,每天要去几次,总担心这些地方出事故。
扎西次仁是第14工区的第三代养路工了,继奶奶、父亲之后,他1998年接过了天路养护接力棒。奶奶丹珠在青藏公路建成之时就在唐古拉山口做养护工,直到1980年退休。父亲扎囊上世纪60年代参加养路工作,1996年病逝在工作岗位上。
在扎西次仁眼里,“天下第一道班”在青藏公路从事养护工作的60年,是变与不变的60年。
“变化的是青藏公路的质量和养护条件。”扎西次仁说,家里三代养路人经历了青藏公路从简易砂石路到沥青混凝土路的变迁。以前的土路晴天满眼灰尘,雨雪天泥泞不堪,40公里长的距离要行驶好几个小时,现在速度快的汽车仅半个小时就能通过这段青藏公路海拔最高的地段。
第14工区的养护条件在60年里也发生了巨大变化。在丹珠那个年代,10个工人负责10公里路的养护,工人背着装满石头和沙子的背篓,随身携带镐头和铁锹在路上工作,没有固定的住所,常年居住在帐篷里,可谓是风餐露宿。扎囊的养路年代已经有了手扶拖拉机和架子车等工具,土木结构的道班房已经建成。到了扎西次仁的养路年代,现代化的养护工具已经广泛使用到了工作中,工人的劳动强度大为降低。
60年来不变的是对这条公路的感情。扎西次仁说,家里几代人都在青藏公路上工作,看着公路修建并变化成现在的样子,对这条公路充满了感情,特别是父亲在30多年的工作中没有休假过一天,“我们像爱护自己眼睛一样爱护这条公路”。
目前第14工区的15个养路工人中,有多人和扎西次仁一样是第三代养路工,其中还有夫妻工、兄弟工。由于常年生活和工作在高寒缺氧的环境中,每个工人都患有不同程度的高原病,包括心脏肥大、血色素高和关节炎等。女工次丹卓嘎说,天气一变,很多同事的关节就疼,只有吃止痛药和贴藏药来缓解,但“我们会干到干不动为止,因为这是我们的工作”。
在西藏和平解放60周年之际,作为一名在藏工作多年而今已退休的老干部,回忆起进藏和在藏工作的那一段经历,使我感慨万千,更使我欢欣鼓舞。兴奋之余,欣然提笔,写下了几件印象较深的往事。
克艰排难,选址建站
1960年,经组织选拔,我从山西省朔县气象系统调藏工作。当时妻子正值临产期,父母年事已高,体弱多病,家中困难重重,但我很快就到太原集中报到。全省调藏人员到齐后,即乘火车去成都,然后转乘汽车经川藏路进藏。当时乘坐的是解放牌汽车,行李卷就是坐垫。途经四川雅安地区时,天天下雨,车上的人被淋得浑身湿透。本来由成都到昌都坐汽车需六七天时间,但由于山高路险,汽车每小时只能跑20公里,结果走了10多天才到达西藏昌都地区。
1961年,组织安排我从昌都调拉萨。前往拉萨途经冰川地带时,恰逢夏季山顶上的冰湖融化,湖里的泥石流不定时地而且是阵发性地向山下的公路冲击下来。我在车上,眼看着汽车大的石头块伴随着泥石流在我们的前后倾泄而下,十分可怕。我们乘坐的汽车,就被夹在两股泥石流中间。如果汽车速度再快几分钟或再慢几分钟,则连汽车带人都会被泥石流冲走。等到泥石流停下来,汽车已无法开动。我们几个人只好背上行李卷一步一步蹚过冰川河,到前面,另搭汽车去拉萨。
1964年,局领导派我和另一位同志去聂拉木县新建气象站。气象仪器全部由拉萨运往聂拉木县,坐汽车需要行驶3天时间。然而,气象仪器特别是水银气压表在运输中要求非常严格,一路上需要两手垂直悬空抱着才行。尽管是两人轮换提抱,仍然十分吃力。到达县里后,临时借住在一间破旧的小房里。当时县里还没有招待所,需要自己动手做饭。因高原缺氧,又无高压锅,所以吃的米饭是夹生饭,煮的面条是面糊糊,蔬菜全是干萝卜片。生活虽然清苦,但大家工作热情很高,连续几天在县城周围穿行,勘察地形,选择符合气象观测场站的地理位置。站址选定之后,大家又齐动手,平整土地,修建围栏,安装百叶箱,栽立风向杆,计算各类仪器的海拔差值表格等,直到完全正常工作后,才返回到拉萨。
开荒种地,自给自足
1960年,全国正处于非常困难时期。单位组织大家开荒种地,弥补蔬菜和粮食的不足,并一直延续20多年。冬天,大家每天早早起床,用扁担挑上两只铁桶到大街小巷里拾大粪。每个冬季,每人都要完成100桶的拾粪任务。春、夏、秋的晚饭后,大伙都到菜地除草、浇水、施肥、间苗、移栽和后期收藏存储。虽说很辛苦,但大家边劳动边说笑,十分快乐!
扎根边疆,长期建藏
从1960年进藏工作到1983年调回山西,我连续在藏工作了23个年头。在这段时间里,对西藏的一草一木都有着深厚的感情,特别是在一块工作过的老领导、老同志,更是同甘共苦,亲密无间。他们的音容笑貌经常出现在我的眼前。
我调回山西后,两个儿子和他们的媳妇都留在了西藏工作。现在,他们又在西藏工作近30个年头了,而且他们的儿女也即将回到西藏报考公务员,成为西藏年轻的建设者,继续为西藏的繁荣富强添砖加瓦。
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强。我希望并祝愿所有热爱西藏的人都能为雪域的繁荣发展做出更大的贡献!